女人养的一手好蛇。
她说蛇性本淫,是男人最好的补品。
我妈从她养的蛇里,抓了一条最粗最壮的给我哥炖了汤喝。
当天晚上,我哥就爬上了女人的床。
1
我妈看着蛇圈里横七竖的蛇,咧着嘴说: 发财了发财了,真有用。
第二天,女人眼眶通红地出了房间。
后边还跟着一脸餍足的我哥。
我有点担心地小跑到女人面前,小心翼翼地问她: 你没事吧
女人还没说话,我妈就一脚把我踹到了地上: 你什么你,叫嫂子。
我没敢反抗,缩了缩身子喊了声: 嫂子。
2
我妈发现蛇的妙用后,直接在我家门口挂了牌子,卖蛇,一条千金。
村里的人看了看蛇,又看了看我妈,一脸的怀疑: 这蛇真有你说的那么有用?
我妈也不废话。
撸起袖子,手起刀落剁下一个蛇头: 有没有用,我嘴上说了不算。
我现在给大家伙炖一条,大家伙试试就知道了。
我嫂子听到后,脸色发白地跟我妈说: 这是欲蛇,必须得带回家吃。
在这里吃,他们忍不住的。
我妈一巴掌甩在我嫂子脸上,嘴里骂骂咧咧的: 轮的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的。
再多嘴我打死你。
嫂子嘴角流着血,张了张嘴,终究没敢再说什么。
没多大一会,火架上的大铁锅里,就传出来阵阵肉香。
旁边的人,一个个地闻着味直流口水。
我猛地吸了一口空气中弥漫的肉香,好香,真的好香,比猪肉不知道香了多少倍。
我妈一脸得意地看着众人的反应。
就在我想再上前一步的时候,嫂子却猛地拉住了我。
她伸手捂住了我的鼻子,对我摇了摇头说: 别闻,更别吃。
我讶异地看着嫂子。
想问问为什么,嫂子却什么都不肯说,只是死死地拉着我。
3
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。
锅里的蛇肉,就被分光吃净了,连口汤都没留。
吃完蛇肉的男人们,一个个的脸红脖子粗的,看我嫂子的眼神里都冒着绿光。
也不知道是哪个胆大的上前摸了一把我嫂子的屁股。
吓得我嫂子发出了一声尖叫。
可惜,这声惊恐的尖鸣,传进这群男人耳朵里,就是最催人情动的异响。
这下所有人都忍不住了,一个接一个地往我嫂子身上扑。
我想上前去阻止,却被人一把给甩到了地上。
我求助地看向我哥,毕竟嫂子现在是他名义上的媳妇。
可我哥只是淡淡瞥了一眼,就没再吱声了。
我妈在旁边嚷嚷着: 得加钱,睡了得加钱啊
过了不知道多久,那群人才一个一个地提了裤子,从我嫂子身上爬了起来。
走的时候,还一人提走了一条蛇。
我妈眉开眼笑地数着钱,催促着我嫂子赶紧再养一窝。
我嫂子没说话,麻木地从地上爬了起来。
跌跌撞撞地回了房间。
4
晚上的时候,我趁着我妈和我哥睡着了。
偷偷溜进了我嫂子的房间。
递给了她一包石灰。
嫂子,我没有药,但是石灰能止血,你先凑合着用,明天我再去山上给你采药。
嫂子看了看石灰,又看了看我,突然阴恻恻地笑了。
笑得我一阵发毛,小心翼翼地问嫂子: 你笑什么呢?
嫂子没回答我,只是伸手摸了摸我的头说: 剩下的蛇肉你千万别吃。
一口都别吃,听到了吗?
虽然不知道嫂子为什么会这么说,但是我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说: 嫂子,我知道了。
你放心,我不吃。
嫂子这才满意地让我走了。
5
第二天,我刚醒,就听到我妈的尖鸣声。
我一个激灵从床上滚了起来。
刚出门就看到我嫂子自杀了。
穿着大红色的血衣吊死在了我家的房梁上。
我妈看到我,一把把我拽到我嫂子的尸体旁,让我把她放下来。
我看了看我嫂子的尸体,吓得后退了两步,我不敢。
我妈上来就对我一阵拳打脚踢。
直到我带着哭腔说: 妈,你别打了,我放。
我妈这才停了手。
我双手碰到我嫂子尸体的那一瞬间,冷汗立马遍布了我的全身。
不对劲,嫂子死了这么久了,尸体不仅不僵,而且还很温润弹滑。
太不对劲了。
我头皮发麻的不敢再动弹,但是我妈一直在旁边骂骂咧咧地催促着我。
我只能咬咬牙,把嫂子的尸体放了下来。
我妈看着我嫂子的尸体一脸的晦气,让我直接拖到乱葬岗去。
我哥却冷不丁地开口了: 妈,这玩意儿死得晦气。
不然留着她找三叔公来看看吧
图个心安。
三叔公是我们村里的阴阳先生。
我妈听到我哥这么说,也犹疑了起来。
最后叹了口气说: 看看就看看吧,我老了不怕她,但是不能让她祸害了你。
我看着他们这幅母慈子孝的样子,鼻子一酸。
对,在我妈眼里,只有我哥才是她的儿子,我只不过是一条狗罢了。
6
三叔公来了以后,盯着我嫂子的尸体看了半天。
每看一会,脸色就阴沉一分。
最后三叔公把我妈拉到一旁嘀嘀咕咕半天。
我听不清他们在嘀咕什么。
只知道他们嘀咕完以后,我妈就让我跟我哥换房间睡。
我吓得脸色发白,当即就想拒绝。
三叔公却脸色和蔼地拍着我的肩膀说: 虎娃子,你放心,三叔公不会害你的。
你哥是我的侄孙,你也是,你们两个在我这里是一视同仁的。
我还是有些迟疑: 那你为什么要让我们两个换房间。
三叔公皱了皱眉: 这个女娃娃穿着红衣上吊,必成厉鬼。
你字属阳,要住阳面,也就是你哥的房间。
你哥字带阴,要住阴面,也就是你的房间。
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你们两个人的命,不然你们两个必死。
三叔公把必死两个字咬得很重,我打了一个激灵,不敢再多说什么。
忙不迭地应了下来。
7
换了房间以后,我晚上睡得很踏实。
我哥的床又大又软,睡得很舒服,不像我的床,连个床垫都没有。
第二天,我刚起床,就看到三叔公站在门口,脸上带着笑纹看着我: 怎么样?我说没事,这下你信了吗?
我不好意思地红了红脸,对昨天怀疑三叔公产生了一丝羞愧。
我刚想开口,就被我妈打断了。
我妈喊我帮忙打下手做饭。
说一会给我嫂子办丧事的人就来了。
阴阳饭不能晚,要提前做好,让客人们来了就有饭吃。
我不敢再迟疑,一路小跑到我妈跟前。
刚到大锅旁我就愣住了。
周边散落着密密麻麻一层蛇头,少说有成百上千只。
我头皮发麻地看着我妈,刚想开口,就被我妈一个恶狠狠的眼神制止了。
我妈小声地嘀咕着: 别说话,让你三叔公知道了我打死你。
你三叔公非说不要炖蛇肉。
可家里有现成的蛇肉不吃,非得浪费了?
买猪肉的话得多少钱?
钱都买了猪肉,怎么给你哥娶媳妇,蛇肉我处理得好,他们都看不出来是什么肉。
我低下头,没敢再说话。
听我妈的吩咐把蛇头蛇皮装到麻袋里,趁三叔公不注意的时候,偷偷扔到了后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