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们生过冻疮吗?
就是那种又红又肿，冷的时候极疼，稍微温暖起来又痒得钻心的那种?
我生过。
那时候我极瘦，但我的手和脚都很胖。
确切地说，是肿。
我能躲避开生满头满身的虱子，但我躲不开冻疮。
每年冬天到来的时候，我都会把我所有的衣服都穿在身上，可依旧阻止不了凛冽的寒风把我吹得瑟瑟发抖。
我的内裤有一些是我父亲或者爷爷的四角男式内裤，中间有一个洞的那种。
小的时候我不知道那个洞会用来做什么，但是，在我借住在我大伯娘家的时候，我知道了。
我知道了从它里面能钻出一条恶心的蛇，吐着血红的信子，喷出剧毒的毒液，把我的大伯娘毒死。
他们的内裤不光裆里有洗不掉的黄色污渍，带着一股尿骚味，还肥大得很。
当我套上秋裤的时候，它们就在里面窝窝囊囊地磨着我的大腿根，不如女士内裤舒服，虽然那些女士内裤也一样的腥臭破烂。
我的秋衣秋裤一样有男式的也有女式的，毛衣毛裤也是，外衣同样也是。
它们通常都已经破烂得没有了缝补的价值，但穿在我身上，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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