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漫过观星台的木质回廊时，林薇才觉出指尖的麻意。方才紧握玉钉的力道太大，指腹被硌出几道红痕。
她低头看着裙摆上焦黑的破洞，昨夜地脉血灼穿布料的痛感仿佛还在，那暗红液体溅落时的滋滋声，混着沈渊消散前的狂笑，在耳畔反复回响。
还能走吗?卫宸的声音在晨光里浸得有些软。他正弯腰拾起地上的镇龙钉，青铜钉身沾着的暗红液体已凝成硬块，刮过石阶时落下细碎的粉末。林薇顺着他的手看向那柄青铜剑，夔龙纹上的金光比昨夜黯淡了些，剑鞘边缘甚至添了道新的缺口——想来是劈开沈渊臂膀时被那些黑虫啃噬的。
她刚要应声，掌心的定魂镜突然轻轻一颤。镜面原本映着的并肩身影褪去，浮现出一行淡金色的字迹，比先前魇龙未眠那行更浅，像是随时会被晨光抹去: 坤宁殿下地脉，藏归墟密钥。
坤宁殿?林薇指尖抚过镜面，那字迹被触到时竟泛起涟漪，未央宫的坤宁殿?我记得史书记载，那里三百年前就因地陷毁了，只剩一片废墟。
卫宸已将镇龙钉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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