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哪?
谢旭辉那儿。
也是,他在这座城市没几个熟络的朋友,也只能找他的好兄弟谢旭辉了。
等红灯的片刻,车子还在微微作响,正值下班的时段,马路上灯火阑珊,陈银迢趁机瞥了一眼后视镜,实际是在观察旁边的陆归。
之前的项目在收尾的时候出了点小纰漏,还需根据客户新提出的意见进行修改,工期赶,时间紧迫,便在车上跟客户进行交谈。
他口中都是些陈银迢听不懂的建筑名词,但大致应该是有个窗户的位置,因为采光不好的问题要重新设计。
晚高峰时期,路堵得水泄不通,寸步难行。
挂断电话后,陆归放下手机没多久闭上了眼,本来想的是眯一会儿缓解眼部的酸胀,不料竟睡着了。或许是因为昨晚失眠,导致傍晚就困得不行。
汽车驶过海滨公园,又穿梭于大街小巷,随着车速逐渐放缓,陆归也缓缓睁开眼,望着窗外,一脸惆怅。
抵达小区楼下,陈银迢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就把车停好在老旧楼房前的停车位。
虽然陈念说她干什么都干不好,但在驾车这方面,她倒是颇有天赋。
考驾照每一个科目都是一次过,连赵行之这个退休的交警都夸赞她车技稳健还特别遵守交规,就连学什么都快的叶杳也都夸她,要是民宿生意不景气,她都可以去开网约车了。
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。
到了。汽车熄火,陈银迢拔下车钥匙,轻轻用手肘碰了碰还在副驾驶闭目养神的陆归。
他似乎早有察觉,手肘碰到他胳膊的瞬间就睁开了眼。
两人站在路边,陆归的目光望向不远处的单元楼门口。
你自己去谢旭辉那儿吧,我可不当专属司机,业务还没那么广泛,记得把车开回民宿。
她知道,若是不把车给他,他都没法回民宿。
嗯。陆归接过钥匙,紧接着道了声谢。
陈银迢整理着挎包,斜挎在肩上。
全然不顾陆归,与他擦肩而过,走进通往单元楼的小石板路。
仅几步之遥就要走到单元楼门口了,手捋了捋斜挎包的肩带。
不对。
包上的挂件不见了。
她低头看地上没有,就要折返回去找,转身时还没来得及抬头,查看是不是勾着玩偶的线断了,掉在了地上。
下一秒,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