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你一觉醒来,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能硌掉腰子的土炕上。
闻着空气里若有若无的猪粪味儿,恭喜你,你可能不是在参加什么沉浸式忆苦思甜剧本杀。
你,是真来了。
我,苏欣桐,21 世纪根正苗红的选调生,刚以笔试面试双第一的成绩上岸,正准备去基层挥洒青春和热血。
结果,青春还没开始挥洒,人直接被空投到了 1968 年的东北农村。
体验就是,头疼,想吐,以及一种被全世界的土腥味腌入味了的绝望。
意识回笼的那一刻,头像是被塞进了一台老式拖拉机里,突突地响,还伴随着剧烈的摇晃。
不是头在晃,是有人在晃我的身体。
耳边有人在吵。
不,不是吵,是在喊。
欣桐苏欣桐你醒醒啊
一个焦急又陌生的女声在耳边炸开,像一把生锈的锯子,在我耳膜上反复拉扯。
我费力地掀开眼皮,沉重得像是黏了 502 胶水。
一张放大的脸怼在我面前,黑里透红的皮肤,两根麻花辫又粗又亮,像两条乌黑的麻绳。
她见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