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，我答应你！”
话音落下，谢凌霜掌心的灼痛感骤然加剧！
那暗红色的纹路猛地向上蔓延，瞬间爬满了她的整个手掌，并且趋势不减，沿着手臂急速向上！
“既然如此……”夜罹的声音不再仅仅是回荡在识海，而是与那蔓延的灼热纹路同步震颤。
“便让你亲眼看看，这污浊世间，众生背负的‘业’为何物！”
“忍住，谢凌霜！
此乃‘裁决之眼’的烙印，它会让你看清真实，也会带来……窥见真实的痛楚！”
轰！
几乎在夜罹警告的同时，烙印顺着那蔓延的纹路，悍然冲入了谢凌霜的双眼！
“呃啊——！”
眼前一片血红，然后是极致的黑暗，过往的记忆碎片在这极致的痛苦中闪烁——斩仙台上冰冷的锁链，张淼鄙夷的唾弃，凡人孩童扔来的石子……所有的委屈、愤怒、不甘，此刻都化作了这改造之痛的燃料，让她几欲疯狂。
但她死死咬住了下唇，首至口中弥漫开血腥味，也没有再发出一声痛呼。
既然选择了这条路，这点痛苦，又算得了什么？！
不知过了多久，那足以将人逼疯的剧痛缓缓退去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冰凉感。
谢凌霜喘息着，艰难地抬起头，尝试着，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世界，变了。
破庙依旧是那个破庙，残破的神像，摇曳的蛛网，清冷的月光。
但一切仿佛被蒙上了一层无形的滤镜，变得更加清晰，更加……深刻。
她能看见空气中灵气微弱的流动轨迹，能看见尘埃表面细微的棱角，甚至能看见神像上岁月侵蚀留下的每一道裂纹里蕴含的微弱死气。
但这并非重点。
她的目光，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庙宇角落，一窝正在啃食着不知名腐肉的老鼠身上。
在它们灰黑色的皮毛上方，她看到了一丝丝极其淡薄的灰黑色气息，缭绕不散。
“那是……业力？”
谢凌霜在心中默问。
“不错。”
夜罹的声音响起，带着一丝赞许。
“凡俗生灵，懵懂无知，所造业力大多微弱驳杂，不过是生存本能下的争夺。”
谢凌霜目光移动，看向庙外。
透过破败的门扉，她能隐约看到远处凡俗城镇的方向，上空汇聚着大片大片驳杂的色块——贪婪的昏黄、嗔怒的赤红、愚痴的暗沉……交织缠绕，形成一片浑浊的云霭，那是众生心念与行为汇聚成的“业”之海洋。
“现在，看看你自己。”
夜罹提醒道。
谢凌霜低头，看向自己的身体。
她的身上，缠绕着浓郁到化不开的暗红色业力！
其中还夹杂着无数细碎的亮银色碎片。
那是被剥离的仙骨残留的痕迹？
还是被背叛、被冤枉所凝聚的“不公之业”？
这暗红与亮银交织的业力，缠绕着她，透出冲天的怨愤与不屈。
它们不再仅仅是抽象的概念，而是成了她眼中可视的、切实存在的“力量”！
“我身上的业力……如此浓重？”
谢凌霜喃喃。
“此乃你的冤屈与恨意所化，是推动‘业火焚天诀’最初，也是最炽烈的薪柴！”
夜罹道，“现在，试着将它们，稍稍引动一丝，汇聚于双眼。”
谢凌霜依言而行，心念微动。
她身上那暗红色的业力微微一颤，血色流光被剥离出来，悄无声息地汇入她的双眸。
嗡！
视野再次发生变化！
之前的清晰感进一步提升，甚至能捕捉到光线中更细微的粒子，而更重要的是，她感觉自己对这双“裁决之眼”的掌控，变得更加得心应手。
“裁决之眼，可视罪业，亦可凝‘罪业之钉’。”
夜罹开始传授核心法门。
“罪业之钉，乃是以你的精神力为骨，以你的恨意为锋，以目标自身的罪业为靶！
寻其罪业最深重之处，一钉下去，便是审判，便是处刑！”
“处刑成功，其部分罪业会被暂时清算，转化为最精纯的业力，反哺你身。”
“此乃以彼之道，还施彼身，亦是吾道修行之捷径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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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便让你亲眼看看，这污浊世间，众生背负的‘业’为何物！”
“忍住，谢凌霜！
此乃‘裁决之眼’的烙印，它会让你看清真实，也会带来……窥见真实的痛楚！”
轰！
几乎在夜罹警告的同时，烙印顺着那蔓延的纹路，悍然冲入了谢凌霜的双眼！
“呃啊——！”
眼前一片血红，然后是极致的黑暗，过往的记忆碎片在这极致的痛苦中闪烁——斩仙台上冰冷的锁链，张淼鄙夷的唾弃，凡人孩童扔来的石子……所有的委屈、愤怒、不甘，此刻都化作了这改造之痛的燃料，让她几欲疯狂。
但她死死咬住了下唇，首至口中弥漫开血腥味，也没有再发出一声痛呼。
既然选择了这条路，这点痛苦，又算得了什么？！
不知过了多久，那足以将人逼疯的剧痛缓缓退去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冰凉感。
谢凌霜喘息着，艰难地抬起头，尝试着，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世界，变了。
破庙依旧是那个破庙，残破的神像，摇曳的蛛网，清冷的月光。
但一切仿佛被蒙上了一层无形的滤镜，变得更加清晰，更加……深刻。
她能看见空气中灵气微弱的流动轨迹，能看见尘埃表面细微的棱角，甚至能看见神像上岁月侵蚀留下的每一道裂纹里蕴含的微弱死气。
但这并非重点。
她的目光，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庙宇角落，一窝正在啃食着不知名腐肉的老鼠身上。
在它们灰黑色的皮毛上方，她看到了一丝丝极其淡薄的灰黑色气息，缭绕不散。
“那是……业力？”
谢凌霜在心中默问。
“不错。”
夜罹的声音响起，带着一丝赞许。
“凡俗生灵，懵懂无知，所造业力大多微弱驳杂，不过是生存本能下的争夺。”
谢凌霜目光移动，看向庙外。
透过破败的门扉，她能隐约看到远处凡俗城镇的方向，上空汇聚着大片大片驳杂的色块——贪婪的昏黄、嗔怒的赤红、愚痴的暗沉……交织缠绕，形成一片浑浊的云霭，那是众生心念与行为汇聚成的“业”之海洋。
“现在，看看你自己。”
夜罹提醒道。
谢凌霜低头，看向自己的身体。
她的身上，缠绕着浓郁到化不开的暗红色业力！
其中还夹杂着无数细碎的亮银色碎片。
那是被剥离的仙骨残留的痕迹？
还是被背叛、被冤枉所凝聚的“不公之业”？
这暗红与亮银交织的业力，缠绕着她，透出冲天的怨愤与不屈。
它们不再仅仅是抽象的概念，而是成了她眼中可视的、切实存在的“力量”！
“我身上的业力……如此浓重？”
谢凌霜喃喃。
“此乃你的冤屈与恨意所化，是推动‘业火焚天诀’最初，也是最炽烈的薪柴！”
夜罹道，“现在，试着将它们，稍稍引动一丝，汇聚于双眼。”
谢凌霜依言而行，心念微动。
她身上那暗红色的业力微微一颤，血色流光被剥离出来，悄无声息地汇入她的双眸。
嗡！
视野再次发生变化！
之前的清晰感进一步提升，甚至能捕捉到光线中更细微的粒子，而更重要的是，她感觉自己对这双“裁决之眼”的掌控，变得更加得心应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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寻其罪业最深重之处，一钉下去，便是审判，便是处刑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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