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乐欢的心跳在瞥见那个缩回阴影的人影时，骤然停了一拍，随即狂跳起来，几乎要撞破胸腔。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爬升，比车外的寒风更刺骨。
有人跟踪而且，很可能从她们溜出角门时就缀上了
姑娘?春桃察觉到她瞬间的僵硬和攥紧车帘的手指，不安地低声询问。
李乐欢猛地放下车帘，隔绝了外面灰蒙蒙的街景，也隔绝了那道令人心悸的窥视。车厢内光线昏暗，她的脸隐在阴影里，只有那双眼睛，亮得惊人，闪烁着冰冷的警惕。
无事。她声音压得极低，几乎只剩气音，坐稳些。
她不能慌。更不能让春桃和刘铁柱察觉到异样。现在调头回府，只会坐实心虚，更可能被对方看清意图。箭在弦上，不得不发五里坡，必须去
骡车轱辘辘地碾过积雪覆盖的街道，朝着城门方向驶去。天色比刚才亮了些，但依旧阴沉，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，寒风卷起地上的雪沫，打着旋儿。城门刚开不久，进出的人稀稀拉拉。守城的兵卒裹着厚棉袄，懒洋洋地靠着门洞打哈欠，对刘铁柱这辆不起眼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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